第 1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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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6 章
五條悟的目光凝固，從未想過的可能在他眼前展開了。
看看自己叛變的此刻松了一口氣的二年級學生。
仿佛有什麽迷霧被撥開，纏繞的線條，不合理的怪異處，一瞬間就清晰起來。
果然不是五條悟才對！
不過這個哥哥？單純是稱呼問題還是？你們先解釋清楚啊。
餵餵！悟醬，你在夢裏沒交代清楚啊！
你們也沒互相以兄弟相稱啊？！不是直接叫的名字嗎？怎麽都沒人提過？！
但仔細一想，完全有可能啊！
“親、親的？”他目光深沈結結巴巴不敢置信。
這這這，果然不愧是他五條悟的弟弟，像他哥！
其實，這也可能是稱呼問題的說？
五條悟表示我不聽我不聽。
怪不得一直覺得哪裏不協調。
他直接放棄了另一種可能。
看看現在失去了五條悟咒力就完全沒了咒力反應的孱弱青年，看看那如出一轍的臉，看看那病殃殃的樣子，看看那觸目驚心的檢查報告。
六眼要是有個這樣的親弟弟的話，竟然一點也不違和。
因為是最強的弟弟，所以最廢，有什麽問題嗎？
沒有。
而五條家在他做家主前也是很爛的，對方那淒慘的身世他現在也有了解釋。
這樣的孩子會有什麽下場？就算勉強留下一條性命，也不可能留在五條家。
不管是對於五條家還是對於六眼，這都是恥辱般的存在，而且雙生子在咒術界是詛咒啊。
五條悟忽然有些無法想象。
神谷川茫然的站在原地，不知道該怎麽解釋，也許，是親的。
五條悟撓頭，看著目之所及全都是的廢墟，……合著這個坑還真只能我填啊。
時間回到五條悟被困在獄門疆裏面的時候。
五條悟撐著頭，仍舊再思考自己和那個“五條悟”可能存在的關系，忽然眼皮一重。
這是……什麽地方？
一雙燦若星辰的眸子有些詫異，帶著興味。
一片凝煉了血與火的戰場，雖然他本人打了很多架但這樣全民參戰的戰爭場面還是沒看到過的。
普通人也拿起了咒具與咒靈作戰。
咒具……實現批發了？
不，是人類太少了。
五條悟目光凝固。
黑色繃帶纏住眼睛的銀發瘦削青年急匆匆的掠過，就地一滾躲進了倒塌的青石後面。
在廢墟中靠著微弱的感知疲於奔命。
幸好隨後咒術師對此地展開了救援，青年才能得到喘息。
【悟醬】？
如此孱弱，不像是出現在他眼前的青年，但又如此堅定，與目光空茫但又願意為了什麽拼盡全力的人如出一轍。
然後被突然跳出來的與自己一模一樣的五條悟嚇一跳。
五條悟掃過“五條悟”收集來的對方的資料，一眼看見了最顯眼的一條。
伏黑甚爾的弟子？
那家夥會收這樣的人為弟子？
不過這經歷……
好，決定了！回去要是詛咒師和那家福利院還有的剩的話就順便一起碾碎然後報個戰損吧！
……
即使知道自己和這個人關系緊密，無法分割，神谷川還是拒絕五條悟的接近。
他不需要終歸會失去的東西。
無論對誰而言。
都是拖累。
他只是神谷川。
活到某個時候，在某個安靜的角落頂著神谷川這個名字悄悄死去就好了。
五條悟從對方的臉上明明白白看到這一點。
但五條悟是什麽人，會在意他是什麽態度？包括他的那群學生，朋友，親人，也不會在意這種事情。
五條悟看著對方被洶湧而來的情感淹沒。。
又一次次眼睜睜看著好不容易接受的朋友死在他面前。
青年不止一次自己一個人低聲呢喃：“如果和悟一樣強就好了”。
太自私了，五條悟忍不住想。
如果他沒有被“五條悟”帶回來是不是就不會經歷這些？
可是五條悟會放任對方處在危險中嗎？不會！
緊接著詛咒之王被拔除，但世界也因為戰鬥變得脆弱即將破碎。
“五條悟”用所以可以動用的力量打開了一條通往異界的道路。
但只能容許一人通過。
所有人都把活著的機會讓給了青年，青年沈默著。
氣氛壓抑的讓人害怕。
“好好活著，連帶著我們那一份。”“五條悟”揉了揉他的頭。
名為神谷川的青年真的達到了另一個世界。
卻違背了承諾，開啟了【五條悟】的故事。
還在夢裏沈思的五條悟撐著臉：“難搞。”
“幫我照顧好他。”明明和他一樣但讓他覺得怎麽那麽輕佻的聲音悄然響起。
五條悟揮揮手，用同樣帶著一絲輕佻的聲音回答：“我是那麽不負責任的人？”
所以你看，不怪我，沒人告訴我這是我弟弟呀。
五條悟嘆氣，難搞。
……
在跨越世界的時候，神谷川忽然找回了還在母親腹中時的記憶。
“醫生說是兩個寶寶呢。”
他們的母親嘆了一口氣。
雙生子，是詛咒啊。
這兩個孩子大概沒什麽過人的才能了，這樣怎麽能在作為禦三家的五條家生存呢？
夫妻倆作為有點天賦的咒術師在五條家生存的都不算順遂，這兩個孩子要怎麽辦呢？
他們的母親和父親憂心忡忡。
他們完全沒有想過自己會生下五條家這一代的六眼。
六眼會帶給他們無上榮耀，而剩下那個孩子，大概會很快死去，凡人不可與神同在。
本來該是這樣的。
但沒想到身為哥哥的六眼哪怕是在沒有意識的嬰兒階段就已經知道要照顧弟弟了。
他會主動將能量讓給弟弟，將力量牢牢束縛在體內，哪怕這會讓自己受到影響。
神明庇護了自己弱小的兄弟。
弟弟靠著微弱的能量艱難的存活到了最後。
他們的母親生產的時候，所有人震驚於兄長身上攜帶的恐怖力量和那雙璀璨的六眼。
主家很快抱走了孩子。
雖然弟弟其實也是一個了不起的奇跡，但六眼在前，微弱的隨時會斷氣的弟弟自然沒有誰在意。
不，還是有的。
雙生子是詛咒，知道弟弟存在的人害怕這個詛咒影響到珍貴的六眼，決定在六眼尚未長成時處決他。
父親和母親帶著他逃亡。
母親因為生產傷了身體，很快去世，他失去了母親。
父親受到的打擊太大，將仿佛隨時會死去但一直不肯死去的他放在了路過的農戶家門口，後來根據兄長調查的資料，應該是之後死在了某次和咒靈的交鋒中。
他被那家農戶收養了，但他們沒辦法養活他，於是他又被拋棄了。
好像這一生他都在不斷失去。
只有他的兄長一直都庇護著他。
但最後連從一開始就庇護著他的兄長也拋棄了他。
那一幕幕讓他徹底崩潰。
幸好，一切都還可以挽回。
……
神谷川安靜的跟在五條悟身後，看著對方將夏油傑的屍體交給家入硝子。
他現在是五條悟的綁定掛件。
“……硝子，火化吧。”五條悟吐出一口氣，聲音低沈，透著罕見的哀痛。
“……交給我。”家入硝子點點頭。
兄弟二人之後就坐在高專的長椅上相顧無言。
學生們已經被打發去收尾了，“災後重建”也進行的如火如荼。
而“天災”本人此刻乖巧的很，一點兒也不見秒天秒地秒空氣時的癲狂。
一團黑色的無序的意識體正緩緩的融於他的身體。
他能感覺到這是他的世界為他的兄長留下的謝禮。
只能是已經死去但還能感覺到殘存意識的那位了，異世界的夏油兄長，以後也會和我一同存在了嗎？
神谷川偏了一下頭，用餘光看了一眼身邊的人。
這個世界和他的世界不一樣。
仔細想來，他的世界，他的兄長和朋友們是什麽樣呢？
戰後難得的空閑都被日常灌滿。
吉野順平和虎杖悠仁是小學同學，一起長大，虎杖被特級咒靈引誘吞了宿儺的手指後，順平為了保護虎杖覺醒了術士，二人一同入學高專。
這個世界死去的灰原被路過的兄長救下，雖然受傷很重但沒有死去。
影響兄長的摯友，選擇和他一起戰鬥，在兄長險些死去的時候趕到，二人彼此守護，深覺咒術界荒唐的夏油傑為了保護摯友留下進入了政界，二人一度壓的老橘子們喘不過氣。
對比這個世界，和平、美好，沒有無法抹去的遺憾，或許正是這樣，那些家夥才在最後給了他們這樣致命的一擊，所有的一切都被葬送，僅活下來他這個無關緊要的人。
神谷川半闔著眼，周身散發著低沈的氣息。
一只手忽然按在了他的頭頂，踏實的，用力揉了揉。
讓人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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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條悟的目光凝固，從未想過的可能在他眼前展開了。
看看自己叛變的此刻松了一口氣的二年級學生。
仿佛有什麽迷霧被撥開，纏繞的線條，不合理的怪異處，一瞬間就清晰起來。
果然不是五條悟才對！
不過這個哥哥？單純是稱呼問題還是？你們先解釋清楚啊。
餵餵！悟醬，你在夢裏沒交代清楚啊！
你們也沒互相以兄弟相稱啊？！不是直接叫的名字嗎？怎麽都沒人提過？！
但仔細一想，完全有可能啊！
“親、親的？”他目光深沈結結巴巴不敢置信。
這這這，果然不愧是他五條悟的弟弟，像他哥！
其實，這也可能是稱呼問題的說？
五條悟表示我不聽我不聽。
怪不得一直覺得哪裏不協調。
他直接放棄了另一種可能。
看看現在失去了五條悟咒力就完全沒了咒力反應的孱弱青年，看看那如出一轍的臉，看看那病殃殃的樣子，看看那觸目驚心的檢查報告。
六眼要是有個這樣的親弟弟的話，竟然一點也不違和。
因為是最強的弟弟，所以最廢，有什麽問題嗎？
沒有。
而五條家在他做家主前也是很爛的，對方那淒慘的身世他現在也有了解釋。
這樣的孩子會有什麽下場？就算勉強留下一條性命，也不可能留在五條家。
不管是對於五條家還是對於六眼，這都是恥辱般的存在，而且雙生子在咒術界是詛咒啊。
五條悟忽然有些無法想象。
神谷川茫然的站在原地，不知道該怎麽解釋，也許，是親的。
五條悟撓頭，看著目之所及全都是的廢墟，……合著這個坑還真只能我填啊。
時間回到五條悟被困在獄門疆裏面的時候。
五條悟撐著頭，仍舊再思考自己和那個“五條悟”可能存在的關系，忽然眼皮一重。
這是……什麽地方？
一雙燦若星辰的眸子有些詫異，帶著興味。
一片凝煉了血與火的戰場，雖然他本人打了很多架但這樣全民參戰的戰爭場面還是沒看到過的。
普通人也拿起了咒具與咒靈作戰。
咒具……實現批發了？
不，是人類太少了。
五條悟目光凝固。
黑色繃帶纏住眼睛的銀發瘦削青年急匆匆的掠過，就地一滾躲進了倒塌的青石後面。
在廢墟中靠著微弱的感知疲於奔命。
幸好隨後咒術師對此地展開了救援，青年才能得到喘息。
【悟醬】？
如此孱弱，不像是出現在他眼前的青年，但又如此堅定，與目光空茫但又願意為了什麽拼盡全力的人如出一轍。
然後被突然跳出來的與自己一模一樣的五條悟嚇一跳。
五條悟掃過“五條悟”收集來的對方的資料，一眼看見了最顯眼的一條。
伏黑甚爾的弟子？
那家夥會收這樣的人為弟子？
不過這經歷……
好，決定了！回去要是詛咒師和那家福利院還有的剩的話就順便一起碾碎然後報個戰損吧！
……
即使知道自己和這個人關系緊密，無法分割，神谷川還是拒絕五條悟的接近。
他不需要終歸會失去的東西。
無論對誰而言。
都是拖累。
他只是神谷川。
活到某個時候，在某個安靜的角落頂著神谷川這個名字悄悄死去就好了。
五條悟從對方的臉上明明白白看到這一點。
但五條悟是什麽人，會在意他是什麽態度？包括他的那群學生，朋友，親人，也不會在意這種事情。
五條悟看著對方被洶湧而來的情感淹沒。。
又一次次眼睜睜看著好不容易接受的朋友死在他面前。
青年不止一次自己一個人低聲呢喃：“如果和悟一樣強就好了”。
太自私了，五條悟忍不住想。
如果他沒有被“五條悟”帶回來是不是就不會經歷這些？
可是五條悟會放任對方處在危險中嗎？不會！
緊接著詛咒之王被拔除，但世界也因為戰鬥變得脆弱即將破碎。
“五條悟”用所以可以動用的力量打開了一條通往異界的道路。
但只能容許一人通過。
所有人都把活著的機會讓給了青年，青年沈默著。
氣氛壓抑的讓人害怕。
“好好活著，連帶著我們那一份。”“五條悟”揉了揉他的頭。
名為神谷川的青年真的達到了另一個世界。
卻違背了承諾，開啟了【五條悟】的故事。
還在夢裏沈思的五條悟撐著臉：“難搞。”
“幫我照顧好他。”明明和他一樣但讓他覺得怎麽那麽輕佻的聲音悄然響起。
五條悟揮揮手，用同樣帶著一絲輕佻的聲音回答：“我是那麽不負責任的人？”
所以你看，不怪我，沒人告訴我這是我弟弟呀。
五條悟嘆氣，難搞。
……
在跨越世界的時候，神谷川忽然找回了還在母親腹中時的記憶。
“醫生說是兩個寶寶呢。”
他們的母親嘆了一口氣。
雙生子，是詛咒啊。
這兩個孩子大概沒什麽過人的才能了，這樣怎麽能在作為禦三家的五條家生存呢？
夫妻倆作為有點天賦的咒術師在五條家生存的都不算順遂，這兩個孩子要怎麽辦呢？
他們的母親和父親憂心忡忡。
他們完全沒有想過自己會生下五條家這一代的六眼。
六眼會帶給他們無上榮耀，而剩下那個孩子，大概會很快死去，凡人不可與神同在。
本來該是這樣的。
但沒想到身為哥哥的六眼哪怕是在沒有意識的嬰兒階段就已經知道要照顧弟弟了。
他會主動將能量讓給弟弟，將力量牢牢束縛在體內，哪怕這會讓自己受到影響。
神明庇護了自己弱小的兄弟。
弟弟靠著微弱的能量艱難的存活到了最後。
他們的母親生產的時候，所有人震驚於兄長身上攜帶的恐怖力量和那雙璀璨的六眼。
主家很快抱走了孩子。
雖然弟弟其實也是一個了不起的奇跡，但六眼在前，微弱的隨時會斷氣的弟弟自然沒有誰在意。
不，還是有的。
雙生子是詛咒，知道弟弟存在的人害怕這個詛咒影響到珍貴的六眼，決定在六眼尚未長成時處決他。
父親和母親帶著他逃亡。
母親因為生產傷了身體，很快去世，他失去了母親。
父親受到的打擊太大，將仿佛隨時會死去但一直不肯死去的他放在了路過的農戶家門口，後來根據兄長調查的資料，應該是之後死在了某次和咒靈的交鋒中。
他被那家農戶收養了，但他們沒辦法養活他，於是他又被拋棄了。
好像這一生他都在不斷失去。
只有他的兄長一直都庇護著他。
但最後連從一開始就庇護著他的兄長也拋棄了他。
那一幕幕讓他徹底崩潰。
幸好，一切都還可以挽回。
……
神谷川安靜的跟在五條悟身後，看著對方將夏油傑的屍體交給家入硝子。
他現在是五條悟的綁定掛件。
“……硝子，火化吧。”五條悟吐出一口氣，聲音低沈，透著罕見的哀痛。
“……交給我。”家入硝子點點頭。
兄弟二人之後就坐在高專的長椅上相顧無言。
學生們已經被打發去收尾了，“災後重建”也進行的如火如荼。
而“天災”本人此刻乖巧的很，一點兒也不見秒天秒地秒空氣時的癲狂。
一團黑色的無序的意識體正緩緩的融於他的身體。
他能感覺到這是他的世界為他的兄長留下的謝禮。
只能是已經死去但還能感覺到殘存意識的那位了，異世界的夏油兄長，以後也會和我一同存在了嗎？
神谷川偏了一下頭，用餘光看了一眼身邊的人。
這個世界和他的世界不一樣。
仔細想來，他的世界，他的兄長和朋友們是什麽樣呢？
戰後難得的空閑都被日常灌滿。
吉野順平和虎杖悠仁是小學同學，一起長大，虎杖被特級咒靈引誘吞了宿儺的手指後，順平為了保護虎杖覺醒了術士，二人一同入學高專。
這個世界死去的灰原被路過的兄長救下，雖然受傷很重但沒有死去。
影響兄長的摯友，選擇和他一起戰鬥，在兄長險些死去的時候趕到，二人彼此守護，深覺咒術界荒唐的夏油傑為了保護摯友留下進入了政界，二人一度壓的老橘子們喘不過氣。
對比這個世界，和平、美好，沒有無法抹去的遺憾，或許正是這樣，那些家夥才在最後給了他們這樣致命的一擊，所有的一切都被葬送，僅活下來他這個無關緊要的人。
神谷川半闔著眼，周身散發著低沈的氣息。
一只手忽然按在了他的頭頂，踏實的，用力揉了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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